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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生》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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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生》经典语录

《*海平生》为“世界华文大家经典”丛书中的一种。

“世界华文大家经典”丛书汇集了全世界华文学术、文学、艺术大家的经典著作,既有大家的作品精选集,也有新完成的专著。以*情怀、*视野展现当今华文世界的历史、文学、艺术的全新气象。所选的作者都是文化界第一流的人物,在各个领域都有深远的影响,具有广泛的读者群。

《*海平生》是著名学者唐翼明的回忆*散文集。是一本散文集,而不是普通的回忆录,以唐翼明东西南北的鸿爪燕泥,按时间先后分为四章,记录了他生于湖南,长于武汉,留学美国,执教*的传奇人生经历。作者把自己几十年生命经历中跟时代与命运密切相关而又具有鲜明个*的故事,用优美的文笔做了文学的呈现,具有极高的思想*和可读*。

唐翼明在《*海平生》在自序中叹道:“我自己也躬逢家国多事之秋,平生乖舛艰难,有志无成,颠沛流离,转徙多地,生于湖南,长于武汉,留学美国,执教*,虽不敢窃攀夫子,但很能懂得‘东西南北之人’那一份**与自豪。”


经典语录

无论在多么龌龊的时刻,一个真正正直的人,与不够正直的人,他们的表现还是会有区别的。

我希望言之有物,能给读者一些启发和感悟,但我拒绝宣传与粉饰,也不遵循什么时髦的理论,我服膺的只是孔夫子的三句话,一曰“修辞立其诚”,二曰“辞达而已矣”,三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我勉励自己努力朝这个方向做,至于做得好不好,那就留给读者评论吧。

“”,在美国汉学界,尤其是*现代文学研究圈中,可说是无人不晓,它同“祖师爷”、“最高权威”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至于在*人的文学研究者与爱好者中,*自不必说,就是大陆,“夏志清”三个字也是人人皆知的。我常常想,像夏老师这样一个名满天下的人,为什么留在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竟然是寂寞呢?或许寂寞只是我自己当时心境的投*?在纽约的几年,我不是没有欢快热闹的日子,除了读书,我也交了不少朋友,也参加侨社的活动,做过一家中文报纸的主笔,组织过一个文学社,举办过书法展览。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我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纽约地区留学生中的头面人物,上过美国的电视和报纸。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境的基调其实是寂寞。

夏老师在曼哈顿西一一五街的家,我去过很多次,每次留给我的印象都是五个字:凌乱的书堆。桌上、沙发上、茶几上、书架上,到处是横堆竖叠的中英文书籍、报纸、杂志、学 生的论文,要找到一块放茶杯的地方都不容易。后来他搬了新家,在西一一三街,特地沿墙装订了一排排的隔板来安顿他那些拥挤的、混血的臣民。他得意地指着隔板对我说:“唐翼 明,我花了五千美金做的这些书架,你看,很扎实!”想象他一个人深夜埋首在那些书堆中——他喜欢工作至凌晨二三时才睡觉,孜孜矻矻、跋前涉后,应该会邂逅许多古今中西的贤哲吧,应该与他们谈得很愉快、很充实吧。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在他的话里感到的还是寂寞。

*士大夫自古讲“在三”(事父、事师、事君)之义,民间也有“天地君亲师”的传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是*人的习语,至今也还有人提起。虽然奉行者是凤毛麟角,但有此一说与无此一说到底是不同的。

从夏老师那一面看,我自然无法知道他的感觉,他比我年长二十多岁,友朋遍天下,慕名仰望他的人很多,他一生教出来的博士就有十三个,那么,我在他生命中的分量不可能像他在我的生命中一样,这是不言自明的。但是名人多寂寞。名学者尤其寂寞。慕名者慕的是名,并非人;以文会友,又往往会的是文,而非友。所以一个学者,一个教授,生命中真正实在的往往是同自己学生的关系。在*文化中尤其如此。

现代科学告诉我们,一个细胞就包含了整个生命的信息,那么一个人的经历自然也可以折*整个时代的影像,所以我赞同胡适提倡大家多写自传的主张,这本集子也带有自传的*质。但我首先希望它是一本散文集,而不是干巴巴的回忆录,希望它除了史料价值,还有审美价值。我说的审美价值,并不意味华藻与炫技,恰恰相反,我最反对繁*寡情、忸怩作态。

从我这一面看,夏老师无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老师。九年差不多占去我全部求学生涯的三分之一,*年则又差不多占去我过往时光的三分之一,这样的老师你生命中很难 有第二个。

夏老师在公众场合喜欢说笑,尤其喜欢跟女孩子们开玩笑,这几乎是所有认识夏老师的人的共同印象。他那带着浓重的苏州口音的国语,杂着高分贝的英语,时时爆出一串大笑,飞过Party,飞过饭桌,飞过人群,诙谐百出,洋溢着智慧,洋溢着生命力。然而奇怪地,我每每在他喧哗而夸张的笑语中,感觉到一种隐藏在背后的深深的寂寞。他的无拘无束,没有忌讳,我总觉得像一个*,把一个内向、害羞、不善社交的紧张敏感的灵魂掩盖起来。

夏老师一生教了十几个博士,洋人居多,其中不乏已成为名教授的,但一直往来密切的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我在纽约时所见到的,我总觉得夏老师其实很寂寞。我老是记得,在秋冬黄昏时分,在哥大校园附近的街道上,常见他头戴一顶软帽,颈上围一条厚厚的羊毛巾,身着黑*短外套,手上提着一袋蔬果,微微偏斜着身子,迈着急急的碎步,头也不抬踽踽独行于萧瑟的寒风中。有时我离他很远,或在街道的另一边,不便打招呼,我便停下来,静静地看他走过去,消失在远处。这时候心中满满溢着的总是两个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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